【洪周】不给糖就捣蛋（5）（完结）
谢谢D老师的梗
谢谢D老师带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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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地址：明公馆。时间：2018年10月31日。着装要求：一种职业。”
周凯发了个问号。
明诚也发了个问号。
“你过来找我难道不是万圣节的事吗？”明诚说。
“什么万圣节？”周凯两条眉毛皱在一起，“阿诚哥，那批货卡在海关三天了！”
“……”
“阿诚哥？”
“更上一层楼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请先自我介绍，对方接受后，才能聊天。传送朋友验证”
……
周凯耐心地点击“传送朋友验证”：哥，我是周凯。万圣节我去。
更上一层楼：我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更上一层楼：地址：明公馆。时间：2018年10月31日。着装要求：一种职业。
周凯放下手机，长长地叹了口气。
旁边的小弟殷勤地递了一杯蛋糕奶茶。
30.
周凯其实不喜欢过这种节日。
他被明诚领养，一腔孤胆爬到如今的地位，即为自己，也为明诚。
出了明楼明诚，谁都没见过周凯到底长什么样。
倒是经常听说。
比如——
黄志雄：听说明诚养了个弟弟，长得跟他很像。
杜见锋：窝草，明诚胆儿挺大啊，背着明楼都有私生子了？
荣石：想什么呢，大哥肯定知道。听说是做黑道生意的。
庄恕：可以，大哥从政，阿诚哥从商，现在来了个黑道大佬，他们想独立吗？
凌远：呵，官商勾结，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官商勾结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周凯手握曲和方孟韦许一霖季白和李熏然的资料，愉快地放在明诚面前。
你看，自己玩就很没意思。
31.
洪少秋最近跟一个案子。
国安公安合作，进展迅速。主要是公安那边有个季白，号称西南战神，天宫宴上的孙大圣，阎罗殿里的黑无常。
洪少秋和季白作为双方代表，每天进行亲切友好交谈，时不时武力切磋，目前战况五比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谁都不必谁少。
洪少秋非常欣赏这个年轻人。
但是现在，他非常着急。有份需要双方签字的文件已经等待很久了，可季白竟然到处找不到人。
警局没有，家里没有，人去哪了！
打了个电话，那边声音太嘈杂，隔着手机能听见“咚咚咚咚咔咔咔咚咔”的BGM，听得洪少秋脑仁疼。
季白索性直接给了他一个地址。
明公馆。
什么，明公馆？？？是我想的那个明吗？？？
32.
周凯并不知道自己还需要扮什么装扮，既然是职业，大家又都不认识他，那就原汁原味去算了。
黑T恤，皮外套，牛仔裤配了双马丁靴，并习惯性地把枪别在了腰后。
走进明公馆大门的时候简直不敢抬头看，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中二得很，一个个都十分辣眼睛。
各种陌生又熟悉的脸从他眼前闪过，突然看见一个“旧相识”。
那个谁，季白？
周凯突然一股豪情。
当年他还是个小弟的时候，被这个黑无常逮进过局子！
现在他不是小弟了！可以报仇了！
周凯冷笑一声，从他身边跑过去。
撞了他一下。
啊，爽。
33.
洪少秋踏进明公馆大门的时候打了个哆嗦。
随便抓了只小猫问：“这里是中国吧？”
“是的是的。”
“是明公馆？”
“是的是的。”
“请问季白在吗？”
小猫刚想指路，身后突然有人叫他。
“熏然，干什么呢？”
洪少秋眼前出现一个穿着一团毛线球逗猫棒还长着草的破烂的人，莫名其妙觉得很眼熟。
“熏然，我们走了。”凌远动手把李熏然的尾巴咔哒接在自己腰上，充满敌意地指了一个方向，“季白在那边。”
洪少秋：？？？？？
不速之客出现在明公馆里，吸引了好几个人的注意。明诚最先发现他，疑惑地看了看黑无常和旧医师袍改的魔法师。
被满屋子魑魅魍魉注视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洪少秋硬着头皮四处观察，终于看见跟衣服和黑暗墙纸融为一体的，季白。
我的天，还真是阎罗殿的黑无常啊。
34.
周凯到了明公馆，仿佛对所有人视若无睹，径直奔向明诚。
“阿诚哥，那批货——”
“你这什么打扮。”
“黑道大佬啊，适合我吧？那批货——”
“今天是万圣节，只谈感情，不谈工作。”
“货进来我才可以买糖！”周凯试图狡辩，“今天是万圣节，不给糖就捣蛋！”
明诚眼睛盯在别处，从哆啦A梦的口袋里掏出两颗球球：“喏。”
周凯，K.O。
他顺着明诚的眼神望过去——那位西南战神——身旁站着另一个男人，冷着脸说话，眉毛间的川字隔着十万八千里都看得见，掉下去要摔死人。
35.
洪少秋理直气壮跟季白争论了一番政策和报告之后，一个穿着旧医师袍不知道扮演了什么的人突然把他的辩论伙伴拉跑了，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洪少秋一眼。
洪少秋眼中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怎么谁见都把他当情敌呢。
生气。
通过洪队长几周以来对季白的了解和推测，那位旧医师袍应该是季白传说中的男朋友，叫什么，小树苗？
洪少秋既然来了，不见一下主人家似乎也不好。艰难地穿过各种鬼怪，明诚笑着对他说，hi。
洪少秋又打了个哆嗦。
明楼在一旁劝导一个寸头青年：“海关的事，你阿诚哥拟一份文书我批了就可以，不用担心。今天好好过节。”
“每次写文书的都是我。”明诚翻了个白眼，拉走了明楼，“那边有番茄汁，我们吓唬吓唬他们。”
明楼临走拍拍洪少秋的肩：“来了就好好玩。”
过来参拜明长官和明总的洪少秋一句话都没说上，莫名其面被留了下来。洪少秋一脸问号，坐在青年旁边。
昏暗灯光下照着青年的脸，棱角分明。圆眼睛意外搭着他锋利的气质，洪少秋傻笑了一下。
“你好，我叫洪少秋。”
青年淡定地点点头：“周凯。”
36.
周凯在明公馆人生地不熟，对于所有人的了解仅存于“资料”里，明楼明诚怕他没意思一直陪着，现在来了个洪少秋，他们俩就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
洪少秋不是他资料里的人，这让他很感兴趣。这人身上有点脏，衣服裤子都带点泥，周凯给洪少秋加了两块冰块，一言难尽地看了看他：“你刚打完架啊？”
洪少秋看看衣服上的泥，痛心疾首：“算是吧。”
来的路上遇见一个抢劫的，小姑娘在后边哭着追，这能忍吗，当场把抢劫的制服，直接拎进了审问室。再换衣服来不及了，他匆匆赶过来，不干不净的好像也并不突兀，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故意的。
周凯了然地点头：“做这行不容易。”
洪少秋感同身受：“真是不容易。”周凯侧过身喝酒，洪少秋看见他腰后熟悉的轮廓，心里一惊。同行啊！
“参加聚会也带枪，你是多没安全感。”洪少秋低声说。
周凯惊讶地瞪大眼：“你能看出来？”
“能啊，天天都带的东西怎么会看不出来。”洪少秋笑。
周凯沉默了一会儿。
没想到，在明公馆还能碰见同行啊。想到刚刚洪少秋跟季白横眉冷对，周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同行见同行，话题格外多。洪少秋看着这个人就愿意不停说话，周凯在旁边激情澎湃地附和，对，太对了。
“当初我第一次任务，碰上一个抢劫的差点坏了我们的好事。嘿我这小暴脾气就上来了，一通揍给扔山上去了。”洪少秋豪情万丈，干了一杯酒。
周凯听了一拍大腿：“干得漂亮！敢抢我们的货就活该！”我们的货一箱都够人活一年的，敢抢这东西，不要命了？
“第一次开枪的时候手抖，但我一想干这行的初衷，我就不得不开枪。”洪少秋隐忍抑制，又干了一杯酒。
周凯听了一拍大腿：“我懂你。”挡我钱财犹如杀我父母，阿诚哥说得对，手里的钱才是最要紧的。
“遇到知心朋友不容易！你在哪片儿工作的？到时候我找你去！”洪少秋酒逢知己千杯少，又双干了一杯酒。
“海港城。”
“海港城？兄弟，不容易啊，那片儿乱啊！”洪少秋深深同情自己的知己，又双叒喝了一杯酒。
周凯一拍大腿：“管不好那是没能力，管好了那是成就！”难得有人跟他分享经验，周凯心中甚慰。
“你……你嗦得dei，我，我向你学习！”洪少秋喝得嘴打瓢，依旧不想停下，又双叒叕干了一杯酒。
都是生活所迫啊。周凯看着喝得有点多了的洪少秋，心里叹了口气。
37.
两个人一见如故，从当初“入行被前辈捶打”聊到“现在可以碾压众人”，越说越开心，谁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聊到后来意犹未尽，话题逐渐转向其他人。
“那个，季白身边的那个是他男朋友？”
“嗯，男朋友，叫庄恕。”
“那倆是谁，大庭广众的也太开放了。”
周凯瞅了瞅。
“凌远和李熏然。估计是调教师什么的吧。确实有点过分，大家都看着呢。”他话头一转，“不过干我们这行的也见多了。”
“大多都是地下的，不好管理啊。”洪少秋摇摇头，“那个呢？”
“杜见锋。还有方孟韦。”周凯一提他俩就来劲，絮絮叨叨给洪少秋讲了地方二人恋爱过程的来龙去脉。
洪少秋非常奇怪：“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周凯非常得意地小眼神甩过去：“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洪少秋在心里默默皱眉。
公器私用。
我喜欢。
38.
万圣节马上就要结束，杜见锋不知道从哪儿搞什么东西打着BGM的节拍，咚一下咔一下，声音巨大，听得人脑阔疼。
“是不是被投票最多的人就算输？”
“咚！咚咚！”
“是，不过好像跟咱俩没太大关系。”
“咔！咔咔！”
“没事！放心，我反着说，一定不暴露你什么职业。”
“咚！咚咔！”
“没问题！那我也反着说！”
“咔！咔咚！”
凌远和李熏然正在说着什么。
庄恕和季白似乎还腻在一起。
杜见锋放缓了打节拍的速度。
方孟韦一脸不忍地背过身去。
洪少秋开始向周围的人大喊。
周凯也开始向周围的人大喊。
“周凯是混黑道的！”
“洪少秋是个警察！”
伴随着明诚的声音：“盒盒盒盒盒杜见锋！”
两个人气愤而不可思议地望向对方。
说好的反着说呢？？？？？？
39.
“地址：明公馆。时间：2018年10月31日。着装要求：单身狗。”
洪少秋呛了一口热茶。
“和往年一样，被认为不是单身狗的最多的算输。”明诚补充道，“不参加的要把欠我的钱双倍还给我们。”
明楼的头像跳出来：“@所有人，这周之内把人数报给阿诚。”
群里依旧静如死水，明诚最后发了一个微笑的黄豆脸——自己看着办。
洪少秋想起去年万圣节明公馆的妖魔鬼怪们，颤巍巍用脚趾头点了点周凯。
“凯砸，粗大四儿了。”
40.
哪怕洪少秋托明楼明诚万圣节晚会的福找到了真爱，但是一想到晚会上妖魔鬼怪集体亮相且关系复杂的种种状况，他就头疼。
洪少秋凑过去问周凯：“凯砸，你要还多少钱？”
周凯摇摇头。
“不知道？”
周凯得意地翘起嘴角：“没有。”
“你不是阿诚哥养大的吗？为什么他们几个都得一直还可你不用还？”洪少秋一脸疑惑。
周凯吃了口酸辣土豆丝：“可能，我长得像阿诚哥吧。”
洪少秋眼睛一亮。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不——”
“不可以。”
“阿诚哥组织的，必须参加。” 周凯真诚地望着洪少秋，“记得准备好狗粮。”
“为什么？”洪少秋看着满屋子的狗粮，一点都不想给。
“因为万圣节啊。”周凯挑挑眉，理所应当看向窗外的下个ID 老师和一团猫猫老师，“不给糖就捣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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